2014年3月18日 星期二

不戲謔、多尊重 用公民影像促進動物平權

2014年3月18日台北訊,廖靜蕙報導
同伴動物具有療癒作用,是人類的朋友。對圍繞在我們身邊,日常接觸的動物,我們是否足夠了解,進而建立尊重的態度?台灣每年撲殺上萬隻犬隻,很難不讓人質疑,到底我們的飼主責任以及民眾教育發生了什麼事情?
最近成立的台灣動物平權促進會,理事長林憶珊指出,保護動物除了第一線救援,更需導正人與動物的關係,逐步改變台灣社會尊重生命的態度。協會也辦理影像培力工作坊,讓公民以影像紀錄訴說動物處境,成為動物守護者。
動平會成立於去(2013)年10月,林憶珊說,成立的緣由是觀察到現有的動保團體缺乏針對兒童與動物相關教育的組織,因此便以未來的主人翁為主角,透過資訊、課程、營隊的提供,習得善待動物的方法。

救援耗盡動保能量

長久來台灣的「飼主責任」仍停留在道德勸說階段,即使棄養、或犬貓在外繁殖的個體,不斷遭捕捉、撲殺,流浪犬貓族群數仍無法下降。林憶珊說,這也讓台灣的動物保護對象,停留在貓、狗身上,動保團體也幾乎是為流浪動物成立,並以第一線救援,收容、照顧為主,這些幾乎用盡了動保團體的力氣,談到預防、發展的層面並不容易。
而就算部分民眾具備「以認養代替購買」的觀念,但對圈養、表演以及利用動物的行為,普遍了解仍不足。常有的情況是,他人一聽到林憶珊是動保團體成員,立即問「你養了幾隻狗?」似乎這就涵蓋了動物保護的內容。

一人摸一下,動物成千上萬下

動平會則將觸角延伸到動物戲謔的問題,並呼籲民眾不要涉足有動物戲謔的農場──例如動物騎乘、餵食、表演、觸摸、釣撈等;林憶珊說,這些農場算準了人類喜愛親近動物的本性,以動物作為獲利的工具,造成動物的犧牲,並傳達錯誤的觀念。
民眾可能認為只是摸一下、餵一下、騎一下,但這些動物,卻是從早到晚被人不斷地摸、餵、騎;他曾觀察過,海獅連續好幾個小時和民眾親吻。民眾覺得「動物好可愛」,其實動物都在工作,都過度勞役。
林憶珊問,為什麼農場的麝香豬都長不大?長大的麝香豬都到哪兒了?
過度餵食的豬。(圖片來源:台灣動物平權促進會)
某些農場還有旋轉「真」馬,票價一票玩到底,他質疑,不玩白不玩的心態下,大家都來體驗,馬隻隨著機器不斷旋轉,牠們真的承受得了嗎?

教孩子和同伴動物做朋友

同伴動物需要人類的愛與關心,也會回報以愛與忠誠。動平會鎖定兒童生命教育,舉辦「動物、孩子、大自然創造力體驗營」,以互動式教學,引導孩童從遊戲中學習,以大自然及美術材料,或肢體表達獨特的創造力。「弱勢家庭兒童與同伴動物互相支持計劃」,則由動物行為師、兒童心理師增強孩童與同伴動物家庭中相互支持關係。團體以遊戲學習,發展孩童負責任、解決問題能力及自信與自尊心。
其他如「親子動物收容所體驗營」,藉由參觀公立收容所,感受動物遭棄養、收容、依法撲殺的情境,學習同理心以及負責任的態度;又或者推動師生領養經動物行為師挑選適合的流浪動物,在照顧的過程培養孩子的責任感、耐心等品格。「朗讀給狗聽」與狗狗一起閱讀,國外經驗顯示,當閱讀給大人聽比較無法自然融入時,閱讀給狗狗聽,可增加孩子的專注力及學習力。

動物平權始於尊重

林憶珊說,同伴動物除了需要照顧之外,還需要愛與關懷;過程中,動物也會回報愛與忠誠。
「同伴動物陪伴孩子成長過程,可降低孩子成長過程中的壓力,是比較平權、互相幫助的方式。」林憶珊說,動物和人一樣,也有情感需求、同理心;例如,大象死了,象群會圍在周圍哀悼。
動物平權的概念,就是將動物視為有情感的個體,有感知能力,在此認知下,維護及提升牠們的權利。

用影像守護動物

動物守護者影像培力工作坊簡章。(台灣動物平權促進會提供)讓民眾了解動物處境最好的方法,莫過於透過影像,因此動平會最近推出「動物守護者影像培力工作坊」,預計招收30位學員,以公民參與的理念與精神,用影像創作傳達守護動物的信念。
參加的學員可從「動物不是娛樂」與「同伴動物無價」,選擇其中一項,以影像的展現對動物處境的關懷。
課程除了邀請國內專業紀錄片導演、製作人,還有動物研究學者、動保實務人員及社會觀察家,從隨手可讀的數位相機、DV、手機拍攝,再藉由後製剪接、配音,剪輯出5分鐘的影片,放在動平會的平台,為動物的處境發聲。
林憶珊說,這些公民觀點,是透過親自參與,挖掘動物處境,並以自己的方式傳達對動物的關心,而非動保團體既定立場下的觀點,尤顯珍貴。
林憶珊:動保之路
提到投入動保工作的淵源,林憶珊說,學生時代有一次因家中老狗死亡,想再找一隻狗來養,又不想購買,因此到台北市建國花市找尋領養對象,認識了所謂的「愛媽」、「愛爸」,開始投入動物保護的行列。他常常在夜半跟著愛心爸媽抓狗結紮;就職之後,更將每個月所得全數投入。
研究所論文也以愛心爸媽為研究對象。他認為愛心爸媽的處境令人不捨,他們常常是傾家蕩產,不求回報的照顧流浪動物,換得的卻是人們的批評以及負面化的形容。林憶珊認為他們處理社會問題,卻被嫌棄、辱罵,「無論他們餵食的品質如何、自不量力也好,都不是為了自己呀!」
問題出在流浪動物太多了,若政府有盡到該做的責任,就不會有這麼多愛心爸媽了。「誰要這麼辛苦的日子?」
不過真正改變他動保視野的,則是在關懷生命協會的磨練,讓他得以從流浪動物以及同伴動物的處境,擴大到所有和人類產生關連的動物。因此,當自己和幾位志同道合的夥伴成立新協會時,便以台灣動保拼圖的缺角做起,即使只是鼓勵人們少吃肉,就開啟尊重動物的契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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